某天看著一個介紹陽明山花季的節目。當然,這種節目對我毫無吸引力。花季嘛,誰不知道呢,而且陽明山我已經去過N百次,看這節目只是打發時間,腦袋放空盯著螢幕而已。
不過,當鏡頭帶過花園的時候,我瞄到在主持人的後面有座鳥居。
鳥居?這下我精神可來了,那個鏡頭雖然三秒鐘不到,但陽明山公園去過很多次,看畫面就大概猜出鳥居的位置,可是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曾在公園裡看過它,太神奇了。
今天下雨,原本的登山計畫泡湯,突然想起了這座鳥居,決定搭公車上陽明山去尋找它。
到了公園之後,很快的就發現了鳥居,原來就在王陽明像的後面不遠。其實距離花鐘還頗近,花園裡種滿了各種杜鵑,記得以前我還在這一帶拍過照呢。
可能以前對古蹟還沒產生興趣,就算看到它也等於沒看到,兩三年前的我根本不知道鳥居是什麼東西呢。這座鳥居滿醒目的,遠遠地就能看到它。
保存的不錯,從基座的完整性,看起來不像是外地移過來的,應該是原本就立於此地。鳥居的背面有寫字,不過已經完全被磨平,不知道上面原本寫些什麼,當然也找不到日期。
目前分類:日治遺跡 (78)
- Jul 11 Wed 2007 00:07
[日治遺跡] 陽明山後山公園裡的鳥居
- Jul 03 Tue 2007 00:23
[日治遺跡] 台灣神社的石燈籠
台灣神社在戰後拆除,相信大家都知道原址就是現在的圓山大飯店。拆得很徹底,留下的遺物不多,除了劍潭公園裡的那對狛犬之外,另一件最完整的遺物應屬這座石燈籠了。
台灣神社的石燈籠在哪呢?它近在眼前,尋找完全不費工夫,因為就在台北市兒童育樂中心裡,前面還立了解說牌呢,所以不用懷疑這座石燈籠的來歷。
當年為了庭園造景,所以將「廢物利用」,神社拆除後,搬了一座石燈籠擺在當年兒童樂園的花園裡,石燈籠才能幸運地保存到今天,不過上面讓執政者敏感的文字依慣例,還是被鑿除了。
不愧是官幣大社的石燈籠,尺寸都比一般石燈籠大上一號,日治時期所留下如此巨大的石燈籠在台灣並不多見。
當時神社參道兩旁排列著上百座這種巨大的石燈籠,景象一定非常壯觀。
台灣神社的石燈籠有多大呢?從這張照片中可以看出比例。
- Jun 22 Fri 2007 00:40
[日治遺跡] 故吉次茂七郎君之碑
「吉次茂七郎」是監造「草嶺隧道」的日籍鐵路工程師,日本福岡縣人。
在草嶺隧道還沒通車之前,宜蘭線鐵路從宜蘭來的火車只能開到大里,從八堵、瑞芳來的火車只能開到貢寮,因為中間這段被雪山山脈的尾巴擋住了。草嶺隧道就是穿越雪山山脈的尾稜,讓兩邊的鐵路銜接起來。
這座於日本時代建造的草嶺隧道,就好比現在的雪山隧道之於北宜高速公路一樣,縮短了台灣東部與西部的距離。因此草嶺隧道的貫通,在台灣鐵路的開拓史上,是很重要的一個里程碑,隧道的完工也象徵著宜蘭線鐵路的全線貫通。
偉大工程的完工,當然,不免俗地要題字紀念。大正十三年,請來兩位重量級的人物為隧道題字。
一位是總督府鐵道部長:新元鹿之助,他在草嶺隧道的北邊題了「制天險」。另一位也是大官:總督府總務長官,賀來佐賀太郎,他在草嶺隧道的南邊題「白雲飛處」(註一),「總務長官」就是日治初期的「民政長官」後來改為「總務長官」。
草嶺隧道動工於大正十年(1921),大正十三年完工(1924),隧道的通車讓人們進出蘭陽平原更加便利。當然,以目前的工程技術來說,開個一、兩公里長的鐵路隧道輕而易舉,但在大正十年,要開個兩公里多的隧道並不簡單。
除了工程技術上的困難,另外還得克服東北角海岸多雨高溫高濕、多傳染病的種種困難,對施工人員來講,實在是不小的折磨。以當時環境來說,這帶山區簡直是瘴癘之地。其實在早期的台灣,無論是日治初期甚至更以前的清朝,在各式工程中因水土不服、傳染病而犧牲的情形非常普遍。
- Jun 15 Fri 2007 10:52
[日治遺跡] 沒找到北投畜魂碑 2007年
文章日期:2007年4月29日。
聽說北投的畜魂碑就在丹鳳山下的大豐公園,所以這回爬丹鳳山的時候,就順道找找看這座畜魂碑。
我曾看過石碑的照片。印象裡,它的背景是台鐵員訓中心。所以特別在靠員訓中心那一帶尋找,但是在籃球場、停車場、甚至整座公園來來回回不知走了多少次,就是沒發現石碑。
回家後上網查資料,所有的資料都說石碑在公園籃球場附近。(環境說明:籃球場對面是台鐵員訓中心,籃球場下面是大豐公園地下停車場)
其實只要用Google隨便亂找一下,就可發現每篇幾乎雷同:「位於北投磺港路新闢的大豐停車場入口,有一塊不起眼,但深具歷史意義的石碑,那便是北投屠宰場的畜魂碑」。看來網路上的資料也是互相抄來抄去,毫無幫助。
北投畜魂碑到底在哪裡呢?還是遷移到別的地方去了?又還是我眼睛太大了,搞不好就在眼前卻沒發現哩(常發生的事...)
↑籃球場旁未見石碑蹤影。
- May 14 Mon 2007 17:24
日治遺跡 - 人孔蓋上的奧都城
(記錄日期:2007.5.9, 中山北路二段36巷17號前)
「奧都城」是日文對「墓」的稱呼。更精確一點的說法,是神道教對墓的稱呼。日文的墓同等於中文的墓,一般並不會用這屬於古字的「奧都城」來表示「墓」。
「鎌田正威命奧都城」這幾個字乍看之下,會讓人有摸不著頭腦感覺,不知道寫著什麼意思。但如果對日本神道教有一點點的了解,就知道它其實是塊墓碑。
「命」有對靈位、神靈尊敬之意,而「奧都城」是日本神道教對「墓」的稱呼,所以「鎌田正威命奧都城」就是「鎌田正威之墓」。從碑文上鎌田正威的生平略傳知道,鎌田先生致力於神道教的發揚,這也是為什麼他的友人會用「奧都城」而不用「墓」字刻在碑上的原因吧,「奧都城」除了是神道教對墓的稱呼之外,其實它也是日本古代對墓的表示方法,「奧都城」這幾個字都是古代用字,「奧」有「深」的意思,「都」則相當於「的」,而「城」是指四四方方的棺木。所以「奧都城」的解釋就是:棺木在深深的地下,因此引申為墓了。
昭和十一年(1936年)的日人墓碑為何會出現在中山北路二段36巷?真神奇呢。從地緣推測,有可能是來自於當初附近十四、十五號公園預定地上的日人墳墓(總督明石元二郎的墓原本也在那裡),日人墓區在戰後變成大違建區,民國八十六年違建拆除,後來整建成為現在的康樂公園。不過隔著一條中山北路,要把大石頭從違建區搬過來也很費工夫吧,不知它擺在這公寓前面有多久了。
Google了「鎌田正威」,找出了一些記錄,可能他並不是什麼大人物,在網路上能找到關於他的描述並不多。
碑文抄錄於下,無法辨識或辨識有困難的的部分用灰色代替(原碑文無標點段句)。
君ハ明治十八年八月香川縣ニ生ル、四十三年東京帝國大學ヲ卒業、直ニ臺灣總督府ニ奉職、諸般ノ樞機ニ參畫シテ、功績大ニ顯ハル、特ニ總督明石將軍ニ祕書官クルヤ熱誠献替 ヲ荷フ、此間數次海外ニ遊ヒ私費ヲ投シ、危難ヲ冒シ、各地ノ文物制度ヲ探究シ、共献スル所多、官ヲ辞シ、福州閩報館長クルヤ雄志勃々縦横ニ活躍、偉功ヲ建ツ後多年ノ宿望クル神道ノ研究ニ専念シ、臺灣維新社及皇政會ヲ創設、惟神大道ノ宣揚ト日本精神ノ作興トニ全力ヲ傾盡、偶々病ヲシテ昭和十年八月八日臺北ニ卒、享年五十一、君為人至公至正、一片私心ナク、濟世救國ニ力ヲ致ス、實特異ノ大人 タ 、茲ニ友人等相謀リ碑ヲ建テ、追慕ノ情ヲ表シ併セ 其平生ヲ誌ス
昭和十一年夏八月
碑文上的大意是說:
鎌田正威在明治18年8月出生於香川縣,43年東京帝國大學畢業之後,就直接到台灣總督府任職了,表現很好,擔任總督明石將軍(明石元二郎,第七任台灣總督)的秘書官。在這期間,不顧危險,自己出錢到海外各地研究文物制度,貢獻很多。辭官後,出任福州閩報館長,非常活耀。後來專心研究神道,創立台灣維新社、皇政會傾心盡力推行神道與宣揚日本精神。突然生了一場病,在昭和10年8月8日卒於臺北,享年51歲。鎌田君為人至公至正,毫無私心,致力於濟世救國,實為少見。我們這群朋友為感念鎌田先生,共商建碑,表達追思懷念之情,將其生平寫下為誌。
碑文漢字佔了大部分,其實就算不懂日文,光看這些漢字,就能猜出九成的意思。這塊碑應該當古蹟好好保存才是。
- Apr 25 Wed 2007 17:51
[日治遺跡] 基隆舊漁會大樓‧隨拍
這棟昭和九年的大樓雖已被市政府指定為歷史建築,但「歷史建築」的身分畢竟不是免死金牌,暫時保住小命,它還是有被拆的可能。除了產權所有的漁會想將它除之而後快之外,官方對保存歷史文物的消極態度,也是讓它命危旦夕的原因。
愛古蹟的人一定都很清楚這類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歷史建物的下場。說不定哪天一覺醒來,它就不見了。可能被拆、可能倒塌、可能火災...總總可能都有可能啦。
雖然今天天氣不好,本想窩在家,可是為了避免遺憾,我和貓老闆還是決定一起去看看這棟老在拆與不拆之間爭議的舊大樓,也順便出去走走透透氣。
從家裡出發前往車站大約兩點,火車三點半左右到基隆站,加上等往和平島的公車又花了近四十分鐘(真夠誇張,搞不好走路都走到了),前後等車加路程的折騰,五點鐘才抵達漁會大樓哩。
因為天色已晚,其實本只想看看外觀,然後就回市區,逛逛廟口吃晚餐。所以一切輕裝,沒帶DSLR。但到了現場才發現,值得紀錄的東西很多,尤其是發現了「棟札」。
在漁會大樓最讓人驚喜的發現,就是見到了天花板上的「棟札」,這是我第一次親眼見到「棟札」,以前都是在書本、照片上看到的。
五點多的光線,加上陰雨天,不是理想的拍照環境。但為了紀錄,也顧不了品質了,畢竟有影像總勝過沒影像。假日既空盪又破敗大樓,很像戰爭廢墟也像鬼屋,真怕會有怪叔叔出現。走到另一邊才發現還有銀行辦公室和保全系統,沒想到還有機關在此辦公哩。
此時心裡才開始後悔,應該拿DSLR來的,對付這類惡劣光線輕而易舉,比小DC容易多了。但今天就是懶,不願意帶那麼重的機器在身上。不過我的 Panasonic FX9 也不負期待,除了雜訊多了點之外,防手震還挺管用,幸好拍出的「棟札」還算清楚(其實五點多的室內光線頗差)
願天照大神與眾神明們,能保佑這棟大樓繼續活下去。
拍照紀錄完了,回程走往公車站時,經過一家名叫「水產餃子館」的小店。
其實以前每次開車經過這裡,都會被這家外觀十分不起眼的餃子館吸引,因為裡面的人總是很多,人多就一定有玄機。每回都想下來嚐嚐,不過這帶停車不方便,每次都作罷。
今天既然沒有汽車的包袱,差不多到吃飯的時間,就進來嚐嚐,水餃薄皮韭菜香,我和貓老闆都給它不錯的評價(當然,如果不喜歡韭菜味的話就不會喜歡它囉)。後來才曉得原來這家「水產餃子館」還很有名呢,是一家三十多年的老店,誤打誤撞吃到名產。
今天出門的最大收獲是「棟札」和「水餃」。
- Apr 10 Tue 2007 23:46
[日治遺跡] 基隆舊漁會大樓‧驚見「棟札」
基隆舊漁會大樓天花板上的「棟札」。
基隆舊漁會大樓興建於昭和 9年(1934年),是台灣僅存的一座漁業歷史建築。
它在拆與不拆之間爭了很久,雖然幾年前已經被指定為歷史建築,最近也被指定為暫定古蹟,似乎拆除的危機已解除。但無論它被指定為什麼身份,沒修之前都還是很危險的(我是指被拆)。
心想再不去看一下的話,搞不好不知哪天就像草山行館一樣轉眼間就沒了。避免遺憾,雖然今天天空下著大雨,還是約了貓老闆一起去探訪傳說中爭議已久的舊大樓。
搭公車抵達漁會大樓的時候,已經近五點。濕冷的空氣、灰色調的天空,坑坑疤疤的牆壁、外露的鋼筋、門前滿滿地垃圾,星期天的大樓裡一個人影都沒有,我不知道這棟樓在平常上班日有人出沒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但眼前的這個模樣,實在和「鬼屋」差不多。
本來想拍個外觀就好,下次帶Nikon D50來拍個仔細(今天帶的是隨身機 Panasonic FX9),不過既然來了,就走進去瞧瞧吧。一進門就是一座通往二樓的樓梯,我好奇地抬頭往上看,天花板已經拆光了。
啊,那是什麼東西?是「棟札」~~~
沒想到這麼珍貴的東西還在,實在太讓人感到意外,之前看過不少關於漁會大樓的報導,但都沒有提到「棟札」的存在。
「棟札」兩字是日文,「棟札」是一種日本建築的習俗,把這座建築物的設計者、工匠、業主的名字,以及祭祀的神明、上樑的年代等等書寫在一塊木牌上,這個牌子就是「棟札」。而把「棟札」安放在大樑上的儀式,稱為「上棟式」。日本蓋房子時所謂的上棟式,有些類似我們傳統蓋房子時的上樑典禮。
所以「棟札」相當於一座建築的身分證,上面記載了建造時間與相關的工程人員,漁會大樓的這塊棟札的背面應該有年份紀錄,不過訂在高高的屋頂上無法觀察到背面,只有取下來才知道它背面的完整資料。
如此寶貴的文化財產,任其暴露在破敗的建築物裡,乏人管理,實在令人擔心。
回家後貓老闆寫信問了基隆市文化局,是否有注意到這塊「棟札」的存在、是否有保存它的計畫。而文化局答覆的大意是說(回信見文章末),因為漁會大樓還屬於私人(漁會)的財產,「棟札」是建築的一部分,當然也是私人的東西,文化局無權去動它。
的確文化局有他的難處,總不能偷偷跑到人家家裡私自把東西搬走,漁會應該才是負責「棟札」安全的單位。不過,拆除與保存的新聞鬧得那麼大,大家都知道漁會巴不得把這棟樓快快拆掉,怎敢寄望漁會能對這棟古建築有所作為呢?
- Apr 09 Mon 2007 11:54
[日治遺跡‧御遺跡] 草山行館‧沒了...
草山行館我只去過一次(2006/5/7),沒想到那成了最後的一次,因為它前天被大火燒光了,以後想去也沒了。其實草山行館吸引我的地方,不是「蔣公」,因為它是皇太子裕仁曾拜訪過的一棟建築。換個說法,也算是昭和天皇曾經停留的地方。
四月七日深夜的一場大火,把八十七年歷史的草山行館付之一炬(大正10年-民國96年,1921-2007),木構部分全部燒光光,只剩下前門石砌牆面和門口的蔣公銅像,看到珍貴的歷史文化財產落得如此下場,實在讓人心痛與惋惜。不過,這類歷史建物被火燒,在台灣屢見不鮮、時時上演。
新聞焦點都把重點放在「蔣介石」、「蔣公行館」的身份上,沒什麼人會去注意這棟老房子當初興建的原因,這棟建築真正的身份早被「去蔣、護蔣」給模糊掉了。
草山行館建造於大正11年,正值日本時代,所以當然不是蓋給「蔣公」用的,而是為迎接裕仁皇太子來台行啟(太子出巡視查稱行啟)而建造的諸多太子行館之一。
太子回國後三年繼承大位,就是昭和天皇,換句話說,天皇也曾經到過台灣呢。在當時人們把裕仁太子親臨台灣這件事稱為「三百年來的空前盛事,全島人民無上的光榮」。
裕仁皇太子雖然只在這兒停留了短短的一小時五十分,但他畢竟來過,兩人都是台灣歷史的一塊,不應該重蔣輕日。其實蔣公嫌濕氣太重,也沒在草山行館長住,這棟房子始終空著比用著的時候多。
「蔣公」他和裕仁皇太子一樣,都是台灣歷史舞台上的演員,可能有些政治立場的黨派認為曾被日本統治並不光榮,所以刻意淡化日本時代,用蔣公來取代皇太子成為主角,久而久之,草山行館就和蔣公化上了等號,後來的餐廳,其實也是拿蔣氏夫婦的光環來消費而已。
從這場火災也可以看出台灣對待文化財產的荒謬與迷思,似乎古蹟的活化都得靠吃喝來經營(亦或是文化水準的問題?沒吃喝就沒興趣看古蹟囉?)。當初參觀時我心理就覺得很納悶,為什麼允許在全木構造的歷史建築裡經營餐廳呢?
唉....皇太子御遺跡沒啦。
↑日式平房的特色:「床之間」(壁龕)
- Apr 03 Tue 2007 14:43
[日治遺跡] 基隆市政府大樓(基隆市役所)
基隆市政府這棟大樓就是以前日本時代的基隆市役所,在昭和七年完成的建築物。昭和五年7月25日開始動工建造,昭和七年(1932)3月23日完成,是昭和初年所流行的官署建築式樣,也是當年基隆擁有現代風格的代表性建築之一。
市政府大樓目前已被指定為歷史建築,不過歷史建築並不是古蹟,在法律上沒辦法百分之百保障它的完好存在,換句話說,保留的不確定性還是很高。
地點:
基隆市政府位於義一路與信二路交叉口,基隆憲兵隊的對面,從基隆火車站步行至此約12-15分鐘(火車站 > 忠一路 > 東岸停車場 > 愛三路 > 郵局 > 義一路)。
位於市政府隔壁文化局大樓一樓的「基隆故事館」是介紹基隆的歷史與地方文物的展覽場,空間不大,但仍值得進來看看,約略地認識一下基隆的歷史。今天來這裡參觀的遊客比想像中多,可能是外面下雨的關係吧,大概很多人都是路過好奇近來看看。
- Feb 23 Fri 2007 21:54
[日治遺跡] 台中神社(2)‧銅馬
在昭和17年,在現在的台中忠烈祠那邊蓋了全新的台中神社,而讓我感到好奇的是:
這兩隻馬讓我想到原本在台中公園內的舊神社是完全廢棄?還是繼續使用(新舊神社並存)?我沒找到有關這方面的資料。
如果舊神社廢棄停用,那麼這兩匹價值不斐的銅馬為何沒有隨新的台中神社的啟用而遷過去?昭和17年已經算戰爭末期(昭和20年終戰),物資應該滿缺的,能用的應該都會儘量物盡其用吧。
或許身為國幣小社不能太寒酸(新的台中神社升格為國幣小社),所以有自己的銅馬,就用不著把舊的搬過去了(還是根本省掉銅馬了)。
有些有銅馬的神社只有一隻銅馬,而更多的地方小神社根本沒有銅馬,但這裡卻有兩隻,可見台中神社的地位重要。
這「獅子會信條」的地方不知道是否原本嵌著日本時代的刻字。
- Feb 23 Fri 2007 21:42
[日治遺跡] 台中神社(1)‧鳥居
台中公園裡的神社遺跡是第一代台中神社的遺物。
台中神社依建造時期可分為第一代與第二代,第一代的台中神社完成於大正元年(1912年),位於當時也是現在的台中公園內。到了日治末期神社搬了家,昭和17年(1942年)11月新的台中神社啟用(在今天忠烈祠的地方),用來取代舊神社,同時新的神社地位也變高了,被升格為國幣小社(原本是縣社)。
台中神社小檔案:
社格:國幣小社
地址(昔):台中州台中市新富(第二代神社)
地址(今):台中市力行路260號(忠烈祠)
主事設計者:伊藤滿作
鎮座祭日:大正元年10月27日(從第一代起算)
供奉之神:開拓三神(大國魂命、大己貴命、少彥名命)、能久親王
升格:原本屬於縣社,在昭和17年(1942年)11月27日升格為國幣小社
隨便排列拼湊的鳥居。
- Oct 22 Sun 2006 15:35
[日治遺跡] 海軍戰士戰死之地紀念碑
「海軍戰士戰死之地紀念碑」位於台北縣石門鄉的山區,距離青山瀑布不遠。在二次大戰後,紀念碑就荒棄在深山中早已被人遺忘,民國88年,縣政府將它發掘出來,將此地環境重新整理一番,打造了一條通往紀念碑的觀光步道,這條步道就是「尖山湖步道」。
這座紀念碑是紀念一架失事在此的日本海軍飛機上的罹難軍官,立於昭和13年(1938)11月26日。
昭和12年(民國26年、1937年),日本與中國全面開打。11月26日,日本海軍航空隊從台灣派遣飛機到中國漢口進行轟炸任務。不過由於漢口天候不佳,無法執行任務,飛機到了目標區後只好返回台灣,在經過石門附近山區時,其中一架軍機撞山墜毀。在事件發生一周年後,官方在失事地點立碑紀念,這就是「海軍戰士戰死之地」紀念碑的興建緣由。
順便一提,二次大戰時日本並沒有空軍的編制,在海軍與陸軍底下編有航空隊,而又以海軍航空隊的戰力最強,這架失事飛機是屬於「海軍航空隊」,所以這塊位居深山中的石碑上才會寫「海軍將士」,雖然這裡不是海疆戰場。
石碑正面的「海軍將士戰死之地」幾個字,是由台北州知事「藤田傊(允)治郎」揮毫書寫,淡水郡守「久武猛彥」撰寫立碑緣由。
不過,山下解說牌上似乎把這兩個人的順序弄反了,因為它寫著:「由淡水郡守久武猛彥撰寫碑文,台北州知事藤田貞治郎在尖山湖墜機地點樹立紀念碑」。
一般人看這些敘述可能沒有感覺,但如果你夠細心、也對日治時期歷史感興趣的話,就會覺得這段文字怪怪的。因為,台北州知事官位大於淡水郡守,不太可能把最重要的字讓淡水郡守來題。
- Oct 18 Wed 2006 00:11
[日治遺跡] 西本願寺
今年的二月,西本願寺的鐘樓、樹心會館已正式指定為市定古蹟,而輪番所、御廟所遺跡、參道、本堂遺跡指定為歷史建築。其實就若完好程度來看,這些東西大都只能用殘跡、遺跡來形容了,儘管留下的是殘跡,但有留總比一磚一瓦都不剩要來得好太多。像同一時期的「東本願寺」(日本真宗大谷派來台創建)就沒這麼幸運嚕,東本願寺舊址就是現在西門町的來來百貨,現在想看東本願寺?那只好看著百貨大樓來緬懷一下。
西本願寺所在地原本是一片超級雜亂的違建區,古蹟就包在違建裡一點一點地流失光了,看到只剩殘跡實在讓人難過,真希望可以早一點出生,看見西本願寺的樣子,但這群違建的出現也是時代的無奈,那個年代就是得過著那樣的生活、大家都是那樣的價值觀,又能怎麼辦呢。
現在違建已拆除,也正式得到古蹟的身份,西本願寺總算撐了過來,從商業計畫用地變成了公園綠地,再也不用擔心被拆了,古蹟終於可以安穩地活下去。儘管在復原過程中有些瑕疵(火災、輪番所受損),但市政府在古蹟保護上,總算做了功德一件。
西本願寺遺跡介紹:
1.輪番所
「輪番所」它是真宗本派本願寺「輪番」的宿舍(輪番:寺廟的總負責人),屬於傳統的日式宿舍建築,建於大正13年(1924)。
它的屋頂是四坡水形式(就是前後左右成四坡的屋頂),牆身為雨淋板式構造,部分內牆仍留有編竹夾泥之牆體構造。部分牆面外觀曾被違建戶改建,但屋頂之日式鬼瓦與脊瓦尚保存完好,屋頂大抵仍維持日治時期的形式,輪番所是西願寺所有的殘存遺跡中最完整的建築。
- Oct 11 Wed 2006 23:00
[日治遺跡] 中山堂旁的國父銅像基座(北白川宮能久親王台北駐營紀念地 + 民政長官祝辰巳立像基座)
我想大多數愛好日治時期古蹟的人,都知道「台北公會堂」這棟完成於昭和11年的超級大古蹟,但不會注意到位在偏遠一角的國父銅像,其實這座國父銅像下面的基座大有來頭,歷史性不下於「台北公會堂」,因為它原本是民政長官「祝辰巳」銅像的基座,不過它原本位於「橢圓公園」內。
日治時期的「橢圓公園」位於今天捷運西門站六號出口附近,也就是昔日的西門圓環,橢圓公園完成於明治37年(1904),此地原本是清代台北府城的寶城門(西門)所在,後來因都市計畫的關係,台北城城牆以及寶城門皆被拆除,改建為道路、鐵路以及「橢圓公園」。
「橢圓公園」是當時台北城內最熱鬧的公園,因為它緊鄰人氣頂旺的台灣第一座官營市場:八角樓(西門紅樓)。
在大正元年(1912)為了紀念第四任民政長官「祝 辰巳」,就在橢圓公園中央立了他的銅像。銅像在戰後被拆除,基座則移至中山堂旁的小公園,即今日中山堂公園內國父銅像的基座。為什麼會遷移過來而沒被拆掉呢?
我猜大概在那個戰後物資匱乏的年代凡事充分「廢物利用」,認為如此豪華的基座毀了可惜,就把它移到幾百公尺之外的中山堂,來充當國父銅像的基座了。
但也有可能是利用原本北白川宮能久親王像的基座,因為日治時期這款樣式的銅像基座到處都有或許是當時的流行風吧(戰時的日本國內亦不少),從模糊照片很判斷出是否屬於原本橢圓公園祝辰巳站的那個,難畢竟當年並沒有保存文物的觀念,大肆周章地搬運過來異地重組也似乎有些讓人匪夷所思。
上頭的國父銅像哪個年代造的我不知道,但後來聽喵仔的媽媽說,中山堂那個基座在還沒立國父銅像之前,有一陣子上面是擺個大大的地球儀。
- Oct 04 Wed 2006 23:37
[日治遺跡] 路邊的石燈籠座
在106縣道與瑞八公路交會口等紅綠燈時候,眼角餘光撇見了路邊這塊神奇的東西,趕緊趁停等紅燈的幾十秒鐘下車看看,除了正面「奉獻」兩字之外,似乎沒見到背面有日期文字(因為這塊石座就在人家家門口,不好意思蹲在那看太久)。
這石燈籠座絕對不是新的,看樣子就知道是日本時代的。不過想半天,印象中方圓四周似乎沒有古廟、神社之類,不知它是從哪兒搬來,能在大馬路邊發現「奉獻」,還真新鮮。
↑背面看起來沒字,此地位於瑞八公路與106縣道交會口(位於鮚魚坑路上)
2006.06.18@瑞芳鮚魚坑路
- Oct 03 Tue 2006 18:37
[日治遺跡‧神社] 蘇澳金刀比羅神社、警察遭難碑
↑蘇澳金刀比羅神社的本殿遺址,現為獅子會的紀念碑。
蘇澳金刀比羅神社
蘇澳金刀比羅神社位於蘇澳砲台山上,面向蘇澳港,從蘇澳火車站走路過來大約只要十分鐘多一點。神社當然已經不在了,但遺跡尚存,目前發現的遺跡有:神社本殿遺跡(即廁所旁的獅子會的同心協力紀念碑所在的基台)、 兩座殘存的石燈籠座、三座石燈籠(一座在山坡的樹叢中,較難發現)、還有一塊字被塗掉的日本警察遭難紀念碑。
「金刀比羅神社」是供奉海上守護之神,所以都出現在一些仰賴海上交通、漁業發展的地方,像高雄、基隆等地都曾有過金刀比羅神社。高雄的金刀比羅神社後來被改為高雄神社,就是現在壽山上的忠烈祠。而基隆的金刀比羅神社後來也改為基隆神社,即今日中正公園忠烈祠。
因金刀比羅神社是祭祀海神的,所以它所在的位置會和一般神社稍有不同:它大都是蓋在能夠望見大港的山上。就像當初高雄壽山上的神社面對著高雄港,基隆神社可眺望基隆港,而蘇澳的金刀比羅神社則面向蘇澳港。
總督府殖產局在大正十五年,為了促進新落成的蘇澳港(今南方澳漁港)之繁榮,大力推行漁業移民計畫,給日本漁民優厚的條件,鼓勵來蘇澳港定居,所以「金刀比羅大神」的信仰就隨著漁民的移入而傳進來。
「金刀比羅」其實指的是「金毘羅」,「金毘羅」是梵文,可能是日文發音的關係,才轉化為「金刀比羅」吧。("毘羅"亦寫做"比羅"、"毗羅"等等)
「金毘羅」又名「宮毗羅」是藥師座下十二神將之一的「宮比羅大將」。金毘羅其義是威如王,而宮比羅它意思是蛟龍、也是鱷神。中世紀左右,日本神道教揉雜入了佛教思想,所以「金毘羅」成為日本神道教裡的眾神明之一的「金毘羅大權現」。
日本祭祀該神的總本山(大本山),即日本香川縣仲多度郡琴平町的金刀比羅神社(又稱琴平宮、金毘羅宮)位於象頭山上,此地近出海口(瀨戶內海),所以自古以來就把「金毘羅」奉為海上交通守護之神來信仰,於是有守護海洋功能的神社被統稱為金刀比羅神社,台灣的金刀比羅神社多由此總社分靈而來,蘇澳的這座漁民祭祀海神的神社應也不例外。
不過,在金刀比羅神社所侍奉的神明裡,卻不見所謂的海神「金毘羅」(即金刀比羅大神)?這說來話長,但簡單來說,它就是受了明治維新時期「廢佛毀釋」運動的影響。
日本神道教其實一千多年以來都維持神佛混合,但到明治維新時,假借宗教改革進行所謂的「廢佛毀釋」,把佛教神明徹底地從神道教中剷除,將原本的神道教改變成為國家神道,成為統治國民的一種手段。於是在明治元年,金刀比羅神社的中的外來神「金毘羅」就改成了純日本的神明:「大物主神」了。
經過時代的不斷演變,其實金刀比羅大神就和我們現在的媽祖一樣,神明從管單一的業務也開始包山包海,除了最初的漁業守護之外,還包含祈求興隆、民生祈願、國泰民安...等等,無所不包。「大物主神」也是一樣,五穀、醫藥、海運...統統掌管,所以也能算海神,看來,神明要管哪些事情,好像都是人來指派的,呵呵。
- Sep 28 Thu 2006 12:03
[日治遺跡‧神社] 新竹神社
↑新竹神社大門,新竹神社目前是關中國偷渡客的地方,門禁森嚴,門前石階是原本神社的石階,地基完整。
看到報上則關於新竹神社的消息:「新竹神社頹圮搶救聲聲慢」,讓我十分詫異,原來神社到現在還沒修呀?還擺在那邊爛著,簡直不可思議。對於早已列為新竹市定古蹟的神社,實在是一大諷刺。
這讓我想起去年勘查新竹神社遺跡的情形(其實很多神社遺址都勘查過了,但出於懶惰,資料都沒整理,也沒寫出一篇像樣的報告..:P),新竹神社目前是關中國偷渡客的地方,門禁森嚴,沒申請絕對進不去,只能從外面遠遠地窺探一下。
其實今天新竹神社的用途在全國的神社遺址中,是非常特殊的。日治時期社格較高的神社(如官幣社、國幣社)不是拆了、就是當做忠烈祠繼續使用,而像新竹神社這樣改建成專門收容偷渡客的場所,在神社遺址裡,還是獨一無二的哩,不知道當年為什麼會選定這裡當偷渡客的收容中心。
站在圍牆外面,就可以很清楚的看見裡面左右兩邊各有幾棟日式木造建築,面對大門口,靠左邊的這棟木造房子十分破敗,屋頂瓦片不見了大半,而右邊的那棟看起來狀況教較好,站在牆邊就可以看見屋頂上優雅的黑鬼瓦和下方的懸魚。
記得當時看到有鋼製棚架把破爛的那棟遮覆起來,我以為正在進行古蹟修復工程,非常高興,沒想到拖到今天連動都沒動哩。再繼續擺爛下去,到時真的只有「殘跡」讓人緬懷,更可能古蹟從此就從人間蒸發。不知道是哪些豬頭刪掉了警政署修古蹟的預算。
神社的圍牆還算完整,都是日本時代的「真品」哦,十分可貴(2005/11/20)。
老樹參天,透露著此地悠久的歷史。
神社建築(不清楚用途,隱約可見屋頂上的「鬼瓦」與「懸魚」)。
新竹神社的手水缽,保存在青草湖附近的靈隱寺。
- Sep 20 Wed 2006 11:41
皇紀兩千六百年 指南宮步道 2006年
因為指南宮步道離家近,走路上山只要三十多分鐘,下山更快(想偷懶的話,還可以坐公車下山哩),所以指南宮是我常常去爬山的地方。
我記得曾有網友留言告訴我,在指南宮步道上有「皇紀兩千六百年」的遺跡。今天天氣陰晴不定,哪都不好去,就去最近的指南宮吧,散散步,兼找尋傳說中的「皇紀兩千六百年」。
指南宮登山步道兩旁的石燈籠都是日治時期的,上面刻的年代大都在昭和 12 到 15 年間,我想應它應該稱得上是台北地區石燈籠數量第一多、石燈籠也最完整的一條步道(不知道是不是全台灣第一)。但印象中卻不曾看到過「皇紀兩千六百年」的東西,我記得步道旁的石燈籠上都沒刻「皇紀兩千六百年」。
快到山頂時才發現,原來「皇紀兩千六百年」的遺跡是在福德祠兩旁的階梯步道旁的雕像石座。福德祠兩側的登山步道各有一座刻有「皇紀兩千六百年」的雕像基座,一邊是「漢鍾離」的雕像,另一邊的「皇紀兩千六百年」石座上頭的雕像已經不見了。
以前雖曾走過這邊,但都沒特別去注意兩旁雕像上的日期。而且,幾乎每次快走到山頂時,我大都習慣改轉往公車站那邊、也就是穿過商店街到指南宮,因為福德祠這邊的登山階梯頗陡、單調,不若商店街那邊熱鬧好玩,就很少從福德祠這邊上去指南宮。
所以一直不知道「皇紀兩千六百年」的遺跡在這,真的是眼睛太大,東西就擺在眼前還看不見哩,呵呵 ~~
這座「漢鍾離」雕像底座刻有「皇紀兩千六百年」,皇紀 2600年是昭和15年(1940年)。
「皇紀兩千六百年」(此石座上方雕像是「漢鍾離」)
- Sep 06 Wed 2006 15:26
[日治遺跡] 基隆‧基隆港務局舊官舍
↑很特別的圍牆欄杆。
吃早點的時候,在報上看到一則新聞,大意是說應行政院的要求,基隆港務局近日來正準備把日治時期的舊宿舍回收,在年底前交回給國有財產局,以便讓國有財產局處理這些土地。(註一)
看到這條消息,又讓我想起了這塊舊宿舍區。它位於中山三路103巷,這地方並不在鬧區,而是在西岸碼頭邊的一座小山丘之上、基隆築港紀念碑的旁邊,山底下正是基隆頂頂有名的防空洞牛肉麵。
從2005年五月至今,一共來這裡觀查記錄過三次,會遇見這群舊宿舍是因為當初參訪築港紀念碑的關係。築港紀念碑我記得是去年五月中旬整修完成開放的(已登錄為歷史建築),當時我就對紀念碑附近有這麼大片的日式木造平房感到驚訝,因為所佔土地面積頗大,我想,天天喊缺錢的公家單位不可能任其閒置,我開始擔心它們的來日不多,果真一年後就看見政府打算賣地的新聞。
從駁坎的規模、欄杆圍牆的樣式、地基的完整性、甚至庭園裡的植物(有很多高大的蒲葵,蒲葵是日式庭園裡的常見的栽種植物),都可以看出這不是一般平民百姓所住的房舍,因為這些日式木造平房正是日本時代提供給基隆港相關高階官員的宿舍。
舊宿舍區分可為兩塊,築港紀念碑右後方的那一區,它的面積規模似乎最大,但也幾近拆毀殆盡,大半已剷平改建為停車場,停車場旁未拆的宿舍也十分破敗。只剩欄杆、圍牆、駁坎還可以用來想像一下當年高官宅院的規模。
紀念碑右方小巷裡的一排宿舍,雖然也十分破舊,但比起後方那區倒塌拆除的房子,還算良好完整,這邊有幾棟還有人居住。
據報載,當地里長與文化人士都希望此地可以選擇一棟宿舍做為歷史建築保留起來,但我實在不敢奢望急於將土地換鈔票的政府會做出如此仁慈的決定,此地未來的改變是必然的吧。
未來,國有財產局若將此區域的土地標售出去,眼前這片代表基隆港發展歷史的房舍、綠蔭參天的老樹、與幾近百年的石砌駁坎都將消失,起而代之的是什麼呢?大樓?別墅?都有可能。
↑巷口老樹與石駁坎
- Sep 05 Tue 2006 07:00
[日治遺跡] 新北投公園‧歐風噴水池
↑國父銅像前的小噴水池,形狀與台北賓館的噴水池幾乎一樣。
不知你可曾注意過,在小小的北投公園裡卻擁有三座噴水池?而後兩座噴水池的形式風格又和一進大門遇上的那座不太一樣?
北投公園(新北投公園)完成於大正二年(1913年),它其實算是北投溫泉公共浴場的附屬設施,為了美化這座東亞最大的溫泉浴場週邊環境,而闢建的一座嶄新的公園,園內的造景都經過特別規劃。
不管什麼樣的噴水池,以現在的眼光看來,都是很普通的設施。但在八、九十年前,噴水池代表了現代化、與歐美文化同步的象徵,當時的建築也大吹歐洲風,所以就在公園裡建造了兩座歐式風格的噴水池,這就是今天所看到的,在北投公園靠後面那兩座噴水池。而一進公園大門的那座大噴水池是後來增建,不是日本時代的。
其中,於國父銅像(原為"井村大吉"胸像)前的那座小噴水池,水池形狀大小和台北賓館(昔日總督府官邸)院子裡的那座噴水池,幾乎完全相同。
↑別誤會,一進大門遇見的這座噴水池是新建的(不清楚建造年月),不是日本時代建造的。
↑圖書館工地旁邊的這座大噴水池,也是日本時代就存在的。
↑日本時代種植的南洋衫。
↑小噴水池(噴水台仍是日治時期的形狀)。